话接上回,君世离自惭形秽不肯离去,楚景琀是什么人?天之骄女,从小到大就没有下人敢不从她的意思,他不走,难道还等她劝说吗?直接示意碧痕将君世离击晕带走。
村民们见那黑衣人轻轻挥手一打那妖孽晕了,要知道平时那妖孽经他们怎么打都不会晕,心中更是对楚景琀一行人十分佩服。
楚景琀走在前面,村民们纷纷让道,谁都没有多说一句话。当然,就算他们想阻拦,楚元帝也是要带走人的,毕竟少说也有几百侍卫暗中埋伏。
楚元帝瞧了一眼君世离,便吩咐让刘公公照顾,再命随行太医好生诊冶,一行人便往江州出发,村民们谁也没注意村中少了人,只有村长注意到自君世离走后,他那最近回村子的大伯不见了。
一行人不出三日便来到江州,江州自古以来便是鱼米之乡,加之水陆方便,经济就更为繁华,道一句“市列珠玑,户盈罗绮”并不为过,水土好,自然人也灵,这江州不知出了多少人中龙凤。
秦观言早已接到楚元帝微服私访的消息,算好楚元帝一行人到来的时间便去迎接,不过,他并未通知官府,毕竟楚元帝是微服私访。
楚元帝一行人刚入城,见秦观言的马车等候在路旁,楚元帝掀开车帘见如修竹般候立车旁的秦观言心中不愉。
“微臣参见陛下,陛下恕罪,为不暴露您的行踪,微臣就不行大礼。”秦观言简单行了一个抱拳礼。
“朕微服私访,行踪绝密,秦爱卿的消息倒是灵通。”楚元帝冷笑。
秦观言早已料到,还是禁不住一身冷汗,出言道:“臣若是装作不知,陛下也是不信的。”
楚元帝盯了秦观言一会儿,笑道:“哼,你倒是个聪明的。”
“陛下,微臣早已订好客栈,不知陛下可要前去?”
“竟然爱卿已有安排,自然不能辜负你的美意,前方带路吧。”
秦观言谢过后,便上了自己的马车给楚元帝一行人带路。
车内的楚景晗本来心中紧张,最后见楚元帝面露笑容,知道事情算是过去了,楚景晗想起来时她父皇将行踪透露给皇后姨母了,皇后姨母必定派人快马加鞭通知她舅舅。
秦观言刚接到楚元帝微服私访的消息时也有些震惊,江州暴民一事发生时,他正在其他地方抗击洪水,又要防止灾后发生疫情,可是忙的他未有片刻停息,却没想到他十分放心的江州出了乱子。
秦观言是皇后的弟弟,丞相的儿子,若说他不知道皇帝南下的消息,连他自己都不信,楚元帝就更不信,所以不如他直接来见楚元帝,将实情告知。
楚景琀本来要见到秦观言心情有些喜悦,见到后发现她俊美的舅舅,现在已是胡子拉碴,皮肤黝黑,眼窝深陷,人也瘦了很多,心里便知道她舅舅这些日子必定十分幸苦,相见的喜悦转低,便决定不再出声。
早已在江都城最豪华的醉雅轩定了几间上房,几人看到这醉雅轩拔地而起,飞檐吊角,气势恢宏,和楚景琀一路歇息的客栈,是一个天上,一个地下,都觉大楚国都盛安城中的酒楼都未有可与之相比的。
一行人进去之后,见阁内清雅简约至极,客人悄声静坐,幽幽琴音缭绕,令楚景琀一行感觉这不是客栈,而是宫内书房。
穿过前阁楼,便是香径水榭,青石小路,香花异草,一景一物搭配别出心裁,虽不及皇宫富丽,但却自成一派清雅娟秀。
楚元帝禁不住赞叹这一派别致,秦观言介绍说这是大楚富商苏氏名下的产业,又谈及现任苏家家住,极是敬佩,言自己不及此人,令楚景琀极是好奇。
一路行来,众人皆是十分疲累,楚景琀吃完饭后便倒头就睡。
君世离一路上怎么也想不到,他竟然不会死,还有医生为他看病,还住上了特别好地方,吃上了不曾吃过的美味,直到刘公公将众人真实身份告诉他,他一脸不可置信,没想到救他的人竟然是当今圣上和公主。
“以后,你跟在九殿下身边伺候着,切记不可惹恼她,知道吗?”
“是。”
“九殿下让你做什么,你就得做什么,让你往东不可往西,你明白?”
“是。”
“她从今以后便是你的主子,让你生就生,让你死就死,对她要忠心。”刘公公一脸警告。
君世离想起那个女孩,点头称是。
“看你长相颇为不俗,但不可忘了自己的身份,恃宠而骄可不行。”
君世离慌忙摇头,那样的仙女,他如此不堪,他不配。
刘公公寻思这孩子乃是楚元帝寻找之人,纵使恢复不了身份,但想必日后必有大用,说:“你也不必太过妄自菲薄,你虽不能成为她的夫君,但主子毕竟是皇女,将来的王姬,三夫四侍还是有的,只要你伺候好了殿下,说不定能脱离奴籍成为主子呢。”
君世离脸红点头。
“以后,在殿下面前切记要自称奴才,明白吗?”
“明白。”
刘公公思忖,君世离是楚景琀的人,自是与她一样守孝穿白衣,细心将君世离一番梳洗之后,发现这孩子翩翩动人,心下更是认定这孩子前途无量,现如今九殿下过继给皇后,有了嫡子身份,楚元帝又如此宠爱,说不定将来继承大统之人就是她,这孩子如此漂亮必定不凡。
他估摸着楚景琀睡醒之后,便带着君世离去见楚景琀。
楚景琀一觉醒来,便见到一番打扮后的君世离,心中惊诧不已,本就漂亮,打扮之后更是无双。她见惯后宫各种美人,便以为天下之美皆在盛安,没想到民间还有这等人物,细细想来只有自家七皇兄可与其比拟。
楚景琀称赞刘公公一番,刘公公也识趣离开,君世离进屋之后,极其不安,他想起了红莲宫主给他的阴影,随意摸他,做些令人羞耻恶心之事。
楚景琀看出君世离的不安,可她还小,也不会做什么,便问:“你饿了吗?”
君世离想过这位殿下会问很多问题,但真没想到会问这个,一时呆住。
“好呆。”楚景琀被君世离瞪大眼睛满脸疑问的表情给逗笑:“可曾吃过饭了?”
“来时吃过一点。”
“我饿了,我已经让他们送饭过来了,你陪我再吃些吧。”楚景琀坐下吩咐。
君世离从前在红莲宫一天只吃一顿,只有当他们考核合格后当天破例增加一顿,红莲宫培养孩子自是不会让他们长得过于肥胖,是以不会让孩子吃得很饱,更不会让饭食做得好吃,因为那会消磨他们的意志。
“奴才可以不用吃饭。”君世离说。
楚景琀身边不乏奴才,但从未听他们自称“奴才”,何况她觉这孩子不一般,所以听他如此自称十分不喜。
“我不准你以后这样称呼自己,你要自称‘我’,听见了吗?”
君世离想起来时刘公公千叮咛万嘱咐,他很犹豫。
“我救你,并不是让你当下人的,本公主不缺下人,如果想待在我身边,要自称我,明白吗?”楚景琀严肃的说。
“是,我知道了。”
“嗯,不错,你叫什么名字?家在哪?何方人士?”楚景琀笑嘻嘻的问。
……
楚景琀一番不依不饶的问话,将君世离的过去问了个底朝天,君世离觉得自己的过去过于卑贱,虽隐去很多,但楚景琀还是知道君世离来自一个培养杀手的江湖神秘组织。
说起君世离杀了他们的宫主,楚景琀一阵叫好,自此楚景琀知道君世离没有父母,让她十分怜惜起君世离,毕竟她也是没了母妃,虽然她听闻兰妃并不是她的生母。
自从兰妃死后,楚景琀有点恨楚元帝,可是在楚景琀心中,楚元帝如神明一般,她不敢恨楚元帝,只好恨上朝中那些上奏中伤兰妃的大臣,恨后宫的嫔妃。
听完君世离的故事,楚景琀拍手叫好,笑道:“你果然不一般,本公主没看错人,你竟然来自一个神秘的江湖组织,还杀了首领逃了出来,简直就像戏中演的一样。”
君世离沉默,别人眼中的痛苦经历,在她心中不过是一个故事而已。
“你以后是我的人了,那些什么江湖组织是不敢来找你的,对于你的容貌也不用遮遮掩掩,我觉得挺好看的,什么妖怪?一群愚民而已。”楚景琀挥手豪气一说。
“是。”君世离觉得楚景琀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势,微笑点头。
“当然,想待在我身边,你也得有用才行,我说过我不缺下人,如那些戏中所演一样,你要能文能武,且绝对忠于我,可明白?”
“是。”君世离心道不过是小孩子心性。
“我饿了,吃饭吧。”
吃饭席间楚景琀无意中看到君世离袖口露出的手腕上有红痕,伸手将其胳膊抓过来,撩开袖子,一看雪白的皮肤尽是青青紫紫的伤痕,问:“他们竟然打你?”
“无碍,我并不觉得疼。”君世离抽回胳膊。
“这怎么行?”楚景琀有些生气。
随后吩咐刘公公拿了伤药过来,楚景琀准备给君世离上药,君世离却摇头拒绝。
“怎么了?我给你上药啊?”楚景琀奇怪。
“你我男女有别,我自己来吧。”君世离伸手拿药。
“什么男女有别?公主想要,你难道还能说个‘不’字,明明是身份有别,你怎么配公主亲自给你上药,公主殿下还是奴婢来吧,您万金之躯……”刘公公笑道。
楚景琀皱眉,瞪了一眼刘公公,说:“刘公公,你还没走呢?你回去吧,他的事情,我来解决。”
刘公公见楚景琀一脸严肃,只好默默退出去。
“你脱,还是我脱?”楚景琀问。
君世离见楚景琀一脸严肃,便开始动手解腰带,其实,楚景琀虽表面严肃,内心却很兴奋,毕竟谁让君世离长得好看呢。
君世离不知,因为他的白发金眸,这样罕见而又特殊的美丽,他的地位在楚景琀心中直逼楚景贤。
楚景琀见君世离肌肤胜雪,十分羡慕,当看到上面青一块紫一块,更有累累疤痕,心中又忍不住可惜,那是一种自己的娃娃竟然被弄脏了的感觉。
“不行,回宫后,我要多给你用桃花胶,将疤痕去掉。”楚景琀一边给君世离涂药一边说。
君世离第一次将身体露给女生看,心跳如擂鼓,何况楚景琀蘸着药膏的手,触在他身上冰冰凉凉,心底第一次生出一种如猫抓般的感觉,听到楚景琀以后还要如此,更是紧张不已。
“我没事,不过是些疤痕。”
“我有事,你看你背上的皮肤,雪白细腻,摸起来和绸缎一样滑滑,这些疤痕真的影响美观,你是我的人,不准有这个。”楚景琀在君世离的背上摸来摸去。
君世离被楚景琀摸的心中有些发慌,推开楚景琀的手,穿起衣服,说:“它会自己长好的,不用担心。”
楚景琀却不依,抓住君世离胸口的衣服说:“不行不行,我觉得不行。”
君世离被缠得不行,抓住楚景琀的手说:“我之前一直泡药浴,这点伤几天就会好。”
“真的?”
君世离点头。
楚景琀便放弃了这个念头,脸上颇有遗憾之色,君世离深深怀疑楚景琀是个色鬼。
夜晚,楚景琀要求君世离陪她一起睡,君世离有些抗拒,但未表露,两人躺上床之后,见楚景琀不再动作,便也跟着沉沉睡去。
楚景琀这几年来总是做噩梦不断,梦中她在红纱中奔跑,怎么也跑不出去,她不想看母妃七窍流血的模样,一直逃却一直逃不出去。
楚景琀对兰妃怀着深深的歉疚,因为她不能替她报仇,日有所思夜有所梦。
连日来,坐马车她都是紧靠七皇子楚景贤,楚景贤会在她梦呓之时叫醒她,不让她在梦中吐出不敬之言,触怒楚元帝。
多日来不能好好休息,今晚粘床自然睡得十分熟,之所以要君世离跟她一起睡,并不是因为她想做些什么事情,是要有人在旁边随时叫醒她,她才能安心睡。
半夜,楚景琀开始梦魇,开始乱踢乱打,她流着泪,出声喊叫。
“父皇,求您别杀母妃,求您……”
“父皇,求求您放过母妃,放过母妃,呜呜……”
楚景琀梦中呜咽,不住哭泣,君世离本就浅眠,自然醒了。
“父皇,别,别,雅雅是无辜的,是无辜的,求您,别杀她,别杀她……”
楚景琀边喊边拳打脚踢,似在挣扎一般。
“啊~父皇,别杀她们,别杀她们……”
君世离以为楚景琀自己能醒,可是楚景琀越喊越声嘶力竭,满脸泪水,手足也忍不住挥动,十分伤心难过。君世离呼唤楚景琀,可惜楚景琀似是听不见。
“要,父皇,不要杀姨母,不要杀舅舅,不,不要,呜呜……”
楚景琀十分难过,手足挥动,大喊出声。君世离开始摇晃起楚景琀,楚景琀却毫无醒过来的迹象。
“不要,父皇,不,求您了,您杀了我吧,求您不要杀皇兄……”
“不不不,父皇,不要,皇兄,皇兄,快跑,快跑啊!”
楚景琀的声音陡然增大,有撕心裂肺之感,君世离劈了楚景琀一掌,楚景琀吃疼醒来,却不十分清明,呆呆的缩成一团,蜷缩在床脚,抱着腿哭泣,情状十分可怜。
君世离知道楚景琀是梦魇住了,可是又该做什么呢?他安慰楚景琀,希望她能不哭泣,可她也不应,推她,她也不动。正不知该如何做之时,敲门声响起。
君世离有些慌张,楚景琀变成这样,他肯定会被认为是罪魁祸首,就算知道楚景琀是因为梦魇,可她刚才声音大,难保不被人听到,万一有人告诉楚元帝怎么办?要知道楚景琀刚才的话并不适合让楚元帝听到,他难保不会被牵连。他要不要逃走呢?
君世离究竟会怎么做呢?究竟是谁来了呢?让我们明日再看。
究竟敲门的人是谁?楚景琀梦魇又会怎样?君世离会不会逃走呢?各位客官,明日,在下继续为您讲这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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